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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中,在若隐若现的阳光下逐渐逐渐消散

不知道北方人对冬天里的第一场雪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是湖南人对壮观的北方雪景的惊叹与赞美。不谈主席的胸怀何其开阔,就这样的壮观的雪,我们楚地人如果能逢上一场,谁不赞叹两句啊。“好大的雪啊!”“鹅毛般大的雪啊!”“江山一笼统,唯有井是个黑窟窿。”这些口语和民间俗语确也朴实的回答了谢太公的“大雪纷纷何所似”的妙问呵!

 

冬至一到,人们就开始数九了,数九的日子里,就想着今年冬天会好好地下场雪吗?这个问题北方人不用担忧,南方人也不曾奢望。而我们则靠着这个希望来过完这个冬天。因为能下场雪的冬天才是一个完整的属于家乡人的冬天!如果年里没下下来,老人们就会说,过了年会有场春雪的。说着这句话,仿佛那雪花就在天上住着似的,降落下来是迟早的事了。还真的有两年是在年后下的雪,但那春雪毕竟带了个“春”字,即使下下来的时候,虽然也能让大家,特别是小孩子惊喜一阵,但隐隐有点埋怨的情绪了,为什么下得这么迟啊!

 

是啊,为什么下得这么迟啊,是希望搁久了后的一点点埋怨,更是我们对冬雪的一种期盼!

 

“四九雪铺满地平,朔风凛冽起新晴”。今年的冬雪终于姗姗而来。头天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夹带一点点雪子,第二天早晨,没听到雨声,以为雨停了。推开门,来到阳台上,呵,一小片,一小片,轻轻的,静静地,像抖散的羽毛,像被摘落的白色花瓣,从上而下,纷纷扬扬,袅袅婷婷,无声无息,散落而下。伸手一抓,只有几片,却瞬间融化,只留一点点冰凉冰凉的味道,让你知道她本是水的精灵,是冬的气息。

 

来到楼下,花园里的铁树密密的宽阔的枝桠上一夜之间竟积起丛丛白雪,而那被修剪的齐整的灌木上,也稀稀落落的散落着一小坨或一小条积雪。万绿丛中点点白的景象虽没有壮阔的气势,却就是那么一点江南女子的秀气。硬硬的灰色水泥地面终于铺上了软软的浅浅的一层积雪,鞋子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脆响,让你禁不住,把脚步落得轻一点,再轻一点。

 

如要看到真正的雪景,只有走出这林立的钢筋混泥土建筑物,寻找一片被白雪覆盖的空旷地,才能借点想象,知道这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的美妙!而上班的路上倒还真有一片原始的被规划成公园的还没被建筑物覆盖的小山包,也终于找到了“江山一笼统”的出处。从山顶下来,薄薄的白雪即使盖不住那一畦一畦的绿色菜地和黄色岸坎,但只要能找到一块平整的土地,她还是能铺下一汪白色的世界。

 

冬雪的珍贵不只在于“瑞雪兆丰年”,更在于她挥挥洒洒的飘落下来时,带给人们的莫名的激动。“下雪了,下雪了!”人们见面就说上这句,以表达彼此的欣喜之情。而爱美的则必定要找到一处雪景来拍照留影,纪念的不仅是那场雪,更是一种与雪的奇遇。

 

特别是小孩,再小的雪,只要能抓起一把,搓成雪坨,就可以打打雪仗了。下课铃声一响,顾不得只有十分钟,就三三两两冲下楼。机灵的已经抓到一把,一回头就扔向伙伴。伙伴赶紧一边用手蒙住头,一边弯腰急急的抓雪,慌乱之中,也就抓了一小把,就反击过去,可没捏紧的雪团松松散散的在空中就碎了。但不恼,继续寻找可以搓成团子的积雪,准备再战。还有更淘气的,抓起一把雪,也不捏团了,笑哈哈地直接就扑撒到同伴的脸上,同伴一边从脸上拂下碎雪,一边说你等着哈,可得胜的那个怎么会等着呢,早已在一片笑声中跑远了。沉闷的冬天里,这一场飞舞的雪,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快乐啊!

 

就那么两三天,她轻轻地来,也悄悄地停下。等你每天望着楼下不远处一块菜园里的积雪,在风中,在若隐若现的阳光下逐渐逐渐消散。心里就默念着,今年终于下了一场华丽的雪,这个冬天没有遗憾了!

 

人常说:狗通人性。是的。如果你养过狗的话,你就会体会到这点。

 

大约在我六、七岁时,家里养了一只身着黑衣,黑脸的狗,它独独两个眉毛处各有一小撮黄色的毛,好似另长了两个眼睛,我们家人都管它叫“四眼”。那只狗特别聪明,只要是属我们家领土的地方,陌生人只要跨进一步,它就叫嚷不停。它是我和二弟的好伙伴,我们两省下好吃的给它,它吃完后,摇摇尾巴,舔舔我们的手、脸。它还曾救过哥哥,那年,父亲利用闲暇时间在院里打了一口井,哥哥好奇,就着粗绳子下到井里,我和二弟人小,力薄,哪里能把哥哥拉上来。

 

我俩的哭声让“四眼”不知用什么方法把房后的邻居引来,哥哥最终安然无恙上来了。后来不知小镇为什么要打狗,是用枪子弹,狗被牵走好几日后,就在家人说它可能死的时候它又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狗儿回来后,不肯吃东西,肚子瘪瘪的,肚子随着一呼一吸起伏着,狗的肋骨仅仅用皮包着,根数清晰可见,只是见它不停流着口水,我和二弟想尽办法逗它也不行,最后是二弟用一柳条棍儿捅它嘴,尽然刮出一颗子弹头,这以后狗才开始吃东西,狗儿又和我俩上山、下水玩,可好景不长,它还是逃脱不了吃子弹的厄运,被牵走的那一瞬间它突然两条前腿搭在母亲的双肩上,用舌头舔了母亲的脸,末了,流了眼泪。母亲大受刺激,在我们几个孩子没成家之前,说什么都不让家人养狗。

 

儿子四岁那年,哥哥送给儿子一条纯白、长毛的哈巴狗,儿子喜欢极致,走、站都牵着的他的狗儿,小人人领着长不大的狗,看上去也挺爽心的。狗儿得到儿子的特许,可以进家睡觉,冬天里,挨着火炉的墙、地暖暖的,这可是狗儿睡觉的好地方,它常常脊梁骨朝地,四条狗腿向空中舒展着,小前蹄随意折着,敞着胸怀,孩子的奶奶说它穿着皮衣,肯定是热得不行了。儿子常给狗儿当爸爸,跟它说话,儿子说话时脸向西歪,狗脸也向西歪,儿子脸向东侧,狗脸也向东侧。

 

狗儿最带劲的是它能站在皮球上让皮球滚动。它也会目不转睛盯着院内的落地小鸟,一副想扑过的样子。别看它小,蛮厉害,家里有个陌生人,它除了往前一扑一扑想咬人外,还不停地叫,直到人走为止。

 

狗儿护主,也护儿子的小兔,小兔每次偷着跑出院外,都是狗儿撵回来。儿子常说狗儿跑起来是狂奔,两条前腿向前伸,两条后腿向后展,长长的狗毛向两边劈开,向儿子指挥的方向像一阵风似直线奔去。狗儿忠诚,我们搬进楼房时,我向儿子撒谎说狗儿跑了,背着儿子把它送给一个朋友,没想到狗儿绝食,死了。现在说起那条狗我还是挺内疚的。

 

父母老了,耳朵背了,为了长个眼睛,按个耳朵护院,父亲又养了一只狗,它也是纯白的哈巴狗,是那种短毛的哈巴狗,胖嘟嘟的身体安了四条小细腿,走起来屁股还扭着。这只狗比我们以往养的狗都厉害。不肖说陌生人看见它那张牙舞爪让人吓一跳,单单说家中的几个女婿看见它就很“触头”。它是看不顺眼女婿们的,他们每次去,狗儿每次不停地咬着。他们给了好吃的,狗儿吃完了,不领情继续咬,母亲教训了,也不管事。

 

女婿们那个恨就别提了,都骂它“白眼狼”。狗儿很会看脸色,我常常逗它玩。如果我今天满脸喜气到母亲家,它继续睡觉、吃狗食干它自己的事,不会咬我,如果我今天装成满脸盛怒,瞪着眼,再用手指点着它,它会歪着狗头,斜着狗眼,两片像没削尽菠萝上残留着黑穴点的上嘴唇向鼻部抽搐成壕儿,胡须跟着颤动着,呲着狗牙咧着狗嘴,露出高低不平的犬齿,本来耷拉的两耳也会竖起来,喉咙还发出“呼呼”声响,低垂的尾巴的毛炸着,来回摆动着,我再跺下脚,狗儿的脾气越发暴躁,咬不着我,竟然用狗牙去啃狗窝上的木头。真是惹不了的“刺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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