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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切地活在生活之中,也许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浪漫

之前看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其中曹云回答女嘉宾的问题很有意思,“如果把女人比喻成一本书,你喜欢的她是什么类型的书籍?”他也不假思索很随心地说道:“我喜欢的女人像散文,首先是散文比较真实,其次,散文有感情,它是在真实感情的基础上随心而发出的,欣赏时候感觉也很惬意自在,所以很美。”

 

因为他的回答和他的性格也大致相似,即使最终他没有牵手成功,但是,他的那种淡然和从容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觉得能够达到内心如此的平静,需要很多修为。

 

一直以来,我也经常写些随笔,感觉都是从真实的生活出发,记录身边的事情,写得也比较得心应手,也比较符合自己安静的性格。因此我也比较喜欢散文的轻逸,散漫,无拘无束,纵然是伤感痛苦在散文中也总是能演绎出不绝的美感,何况是美妙的极富生活情趣的幸福和温暖呢?

 

我很赞同平凡女人的生活是散文式的生活,闲散而真实;幸福女人的心情是散文化的心情,轻缓而淡雅;经典的散文要常读常新,需要你用毕生的心情去体会,那肯定会如水一般的婉约,如红酒一般的浪漫,如颜色一般的善变,而美丽的女人不是只靠外表获得长久的美丽,外表的美丽不会永恒,只有如散文一样真实闲淡的女人才能经受得起岁月的考验,沉淀的时间越久,才更风情万千,才更加美丽淡然。

 

如果你是在人群中无意间浏览到她,她会像优美的散文一样,平静、矜持、淡漠,甚至冷峻,也许眉目间还会有一点点的忧郁,这时的你也许会觉得她是另一种人,是你不曾了解的一类人,很神秘,不熟悉,不能游刃有余把握的,独立的,仿佛来自遥遥的世界。而如果她在你的身边坐下来,开始说话,或者开始微笑,你又觉得很亲切,很温情,仿佛一触即热,可感,可触,从发际,从眼神,从腰身,从表情的部位的颤动,散发着温度,一种实实在在的妥贴,唤起你心灵深处对于温情的久已遥远的记忆。

 

无论女人是一篇美丽的文章,亦或是一本耐读的书,我都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像散文一样优美的女人,真切地活在生活之中,也许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浪漫,甚至有点不合适宜的伤感,但是,善良的心,也能足够从容和安然。

 

十年前,我初读《狼图腾》这部小说,喜欢和反感并存,我喜欢书中那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把蒙古草原的生活、草原狼讲得栩栩如生;我反感书中大量的议论,而且所占篇幅将近三分之一,充斥着狭隘民族主义思想和歪曲历史的说法,以及武断专横的“文化考证”,乃至蒙古族历史学家都站出来纠正和批判。在这部小说畅销的十年间,吹捧它的人大多在“成功学”领域,在那些想赚钱且想一夜暴富的人群中,这让我有一种感觉:他们的信仰层面从科学时代急剧倒退,穿越宗教时代和巫术时期,退到图腾崇拜的原始社会了。

 

2015年春节档的大片中,电影《狼图腾》脱颖而出,这部由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导演让·雅克·阿诺执导,蒙古狼、冯绍峰等领衔主演的电影,于大年初一上映,赢得广大影迷一片赞誉,我也慕名前往欣赏。

 

电影一开场就在极力证明自己忠于原着,男主角陈阵邂逅狼的场景,与小说一模一样,他在返回的山谷中遇到一群狼,急中生智成功脱险,从此开始敬畏狼,研究狼。

 

电影画面和小说情节交织在我的脑海,我希望文字和剧情能对上号时,却发现导演开始把电影的主旨引入了另一个方向。

 

原着中有大量关于历史和文化问题的讨论,并通过具体事例支撑作者的观点,电影中,导演完全摈弃这一部分,就事论事,把重点聚焦在草原、草原狼和草原上的人们。

 

渐渐的,我明白了,导演不是把原着搬上荧幕,而是在原着基础上进行艺术的二度创作,他用一种高明的手法,把电影展示的舞台锁定在草原,把影片的主题也锁定在人、草原和草原狼,跳出了民族主义和历史文化的桎梏,把主题升华到更广阔的空间,探讨人与自然的更大命题。

 

电影的景色绝对是一大亮点,“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画面十分唯美。剧情舒缓悠扬地渐次铺开,节奏循序渐进,陈述出原着一个个主要情节,勾勒出以狼为主线的故事,讲述了蒙古人从原始游牧生活方式逐步向现代机械化农牧业转变的过程。

 

狼马大战是电影的一个高潮,也是电影特技做得最出色的地方,剧组几乎是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精心安排。我想,狼演员和马演员不知排练了多少次才拍出小说描绘的效果,整体看上去完全不亚于现实世界的纪录片。

 

浪漫的法国导演插入一小段感情戏,这是原着中没有的,男主角和蒙古族姑娘之间含蓄而真挚的爱恋,这美妙的二度创作,为草原放牧生活描画出温柔浪漫的一笔,相比起原着动辄上升到民族性格高度的论述,这段爱恋很接地气,很逗人气。

 

和小说一样,贯彻电影始终的是狼逐步被现代化农业打压直至灭绝的背景,但导演把人类杀狼的动机锁定在单一而有说服力的地方——人性的贪婪,把小说中的时代背景、政策环境抹去了,让包主任这个角色扛起反面的大旗,并设计几个小角色站在包主任一边。

 

电影的第二个高潮是吉普车追杀狼群的片段,它包含了小说中最悲壮的故事,吉普车作为人类工业文明的象征,无情地碾压了农牧文明的草原,不论狼群何等的机智、勇敢、桀骜不驯,也无法阻止历史滚滚向前的车轮。特别是狼被火烧的场景、狼跳崖自杀的场景,让我为之震撼,电影也以此表达了对狼的敬畏。

 

最令我感动的是,电影结束后,字幕中出现的演员表中,赫然出现了一群狼的名字,是的,参演的每一匹狼都有名字。剧组花了三年左右时间训养了40多只狼,请来了世界顶级驯兽师安德鲁,制片人王为民花巨资在北京建立养狼基地,并亲自抚养带大了十几只狼崽。导演说这是动物电影,一点不假,草原狼在影片中的影响力超过了人物演员。

 

再说二度创作,回家后我又翻开了书架上的《狼图腾》,查到最后一个情节的三个版本,即小狼的最终归宿。

 

电影中,男主角一手抚养大的小狼被放归大自然,成为一只真正的草原狼,主角返乡途中与小狼隔山相望,小狼仰天长啸,天空的彩云化为一个生龙活虎的草原狼,一幅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完美画卷呈现给观众,主角把对小狼的忧思寄予天空的彩云,寓意深长,电影结束,回味无穷。

 

小说原着中,主角陈阵和其他知青准备返乡了,小狼长期饱受疾病困扰,不自由的生活已经使它患上忧郁症。草原狼已是处处被追杀的对象,小狼无法回到草原。陈阵最后终于有了“不自由、毋宁死”的觉悟,帮小狼像个武士一般光荣归天,用石头猛砸一下小狼的后脑,小狼保持着仰天长啸的姿势猝死,定格于生命的终点。

 

故事还有一个搞笑版,在网上流传。《狼图腾》的作者姜戎,本名吕嘉民,从不接受媒体采访,某记者找到了当初和作者同时到内蒙草原插队的知青,得到了这样的回答:“我们以前有一个知青(吕嘉民)喂过狼,后来把小狼给打死了。我问他为什么啊, 他说这小子居然敢对我呲牙,我一棍子就把它打死了……”

 

在此,我不评判故事的真假、也不纠结故事的内涵,我只探讨故事的艺术熏陶作用:如果要弘扬人与自然、人与动物主题,用版本一;如果要弘扬“狼性”,映射民族性格和历史文化,请取版本二;如果想创造媒体热点,制造舆论“爆料”,请炒作版本三。

 

三个版本告诉我们,现实生活只是待发掘的矿,唯有在生活基础上的二度创作,才能让我们步入艺术的殿堂!我反对市面上对《狼图腾》的粗浅解读,更反对把所谓的“狼性”引入教育、企业管理领域,但我崇尚二度创作,我提倡用爱与智慧去挖掘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并把它们展现出来。在草原狼的故事中,作者身份的姜戎描写狼、歌颂狼,把自己局限在“狼性”中;导演身份的让·雅克·阿诺以狼为切入点,描写大自然,歌颂对生命的热爱。

 

在我看来,从企业的视角,导演比作者更具备企业家精神,作者的眼中只有策略、争斗和精神,充其量只是职业经理人的境界;导演的境界更胜一筹,他懂得爱与发现,懂得重构和创新,这是导演的伟大之处,也是电影的感人之处,更是企业家创新精神、变革精神和社会责任感的有机融合!

 

国家的转型升级需要创新,民族的进步复兴需要创新。在当今“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热潮中,我们应该更加珍视二度创作的精神,把好的素材重新整理、加工,并不断升华,这不仅仅是在电影或者艺术领域,而应当是在与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的学习、工作和生活中。

 

二度创作锦上添花的例子很多,譬如,电影《阿甘正传》,导演把原着中主角玩世不恭的态度全部改编,最终创作出一部励志而充满温情的电影,塑造了一个乐观、向前的阿甘,成为我们心中的一代经典。

 

生活本来就很残酷,社会本来就那么复杂,电影是给人带来美和艺术享受的。

 

导演们,请给广大影迷带来更多二度创作过的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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